10月13日,山东省济南市接连发生两起疑似拆迁引发的“案件”:一是当天凌晨市中区经九路3号院居民释惠生疑似在强拆中死亡,同院居民称其系遭强拆人员打死;二是当天早上,历城区港沟镇神武村飘来多股白色不明气体,8位村民先后出现中毒症状。所幸经及时抢救8人均已脱离生命危险。据悉该村庄正在进行拆迁,8位中毒村民均尚未搬走。
这样两起突发新闻迅速占据了媒体的大量篇幅,瞬间将人们关注的目光聚焦到了济南的征地拆迁领域上。逐一分析下来,两起案件可谓疑窦丛生。居民在强拆中死亡一案,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分局宣传科赵博在接受澎湃新闻记者采访时透露的情况显示,当日凌晨4点多,有200多名农民工前往经九路3号院,这期间释惠生死亡。据初步调查,释惠生并非遭殴打致死,系自身原因引起,且事发时并不是在强拆,具体情况仍需调查。这一说法与现场监控、群众的描述至少能够证实两点:第一,确实有200多人持铁锹棍棒等“家伙”进入大院,并与居民发生拉扯推搡;第二,释惠生确实是在这一冲突过程中死亡的。那么问题来了,释惠生的死亡与这起冲突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呢?家属提供的照片显示死者身上的伤痕是如何产生的?200多人在凌晨4点多来到大院,倘若如赵警官所言“并不是在强拆”,那难道是去拜年不成?!综上,核心的疑问是:这是否又是一起类似于此前山东临沂发生的因违法逼迁所引发的群众死亡事件?报道中这位警官的说法明显与常理相违背,且难以自圆其说,该案的真相亟待厘清。
而村民疑似因白色不明气体中毒一事则是更加吊诡。目前亟待查明的问题是,所谓“白色不明气体”究竟是什么?是否是一些村民所怀疑的“催泪瓦斯”一类的有毒气体?如果是,这些气体又是从哪儿来的,是否是人为施放用以袭击村民的?倘若这起“袭击”存在,那么袭击又是否与该村正在进行的拆迁存在关联?综上,我们想知道的是:这是否会是一起以施放毒气为手段逼迫村民拆迁的事件?然而诚如村民所担心的,没有证据一切怀疑都无法得到证实。相较于以往传统的暴力逼迁手段,毒气仅仅是“一股烟儿”而已,施放后很快便会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消散。当地警方能否在接到报案后及时展开调查,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证据,确实令人担忧。若证据“灭失”,事件的真相便可能会难以查清。
一日之内,两案被媒体曝光,似乎都与拆迁纠纷存在瓜葛,又似乎都尚未有定论。我们不禁要问,济南拆迁怎么了?莫非真的存在逆法治化潮流而动,复制此前平度、临沂征地拆迁血案的老路?自然,眼下这只是我们的一种怀疑、担忧,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仍有待查明。然而无论拆迁项目在当地开展得多么“如火如荼”,我们还是想奉劝上一句:再怎么拆,绝不可肆意触犯法律,夺人性命!(王宇/文)







